第15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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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章
經過一番裝腔作勢的討價還價，夏涼儲物袋裏裝著沈甸甸的三千五百塊下品靈石，步履輕快地踏出了這家名為“百物閣”的店鋪。
“若再有好東西，道友可徑直拿過來。”中年修士笑吟吟地送出門，例行攬客，“咱們百物閣實力強、價格也公道，各大宗門附近都有分號。”
“更重要的是——”中年修士湊近了一步，壓低了聲音，“絕對保證客人的隱私和寶物出處，單這點……別家可不敢誇這個口。”
夏涼秒懂：嗯，來歷不明、甚至是贓物，也可以放心到這裏出手。這事兒她記下了，回頭確認一下，若真是如此……
那可真是太好了！想到自己滿包的火息晶石和剩下六七顆的龍魂養氣丹，若不是擔心暴露蹤跡，也都可以一起出手。然後她就可以過上買買買的美好生活了！
久違地沈浸在兜裏有錢的幸福裏，夏涼面帶微笑地隨意逛著其他店鋪。
一個恍然，才猛地發現身邊的瀧，似乎已經沈默了很久了。
夏涼有些自責地回過頭，還沒問出口，就見少年擡起頭，霧蒙蒙的眸子、可憐巴巴的語氣，還有簡直像在她心尖兒上捏了一把的委屈小模樣：
“師姐，你會不會嫌棄我笨？”
夏涼愕然，匆忙搖頭，脫口而出：“你雖然記性差了點，可怎麽也不到笨的地步啊，怎麽會這麽想？”
……果然還是被嫌棄了！
瀧懊惱地搖了搖頭，他就知道他這種吃了這頓就忘了上頓吃的什麽的沒用師弟，早晚會被師姐嫌棄的。
他不如師尊那麽多才多藝，作用也沒有多麽不可替代，重要性恐怕連那條火蛇妖獸都不如——人家至少還能幫著燒火做飯呢！
看著陷入沮喪的少年，夏涼簡直不知道如何是好，腦子裏還莫名其妙蹦出了論壇求助格式：
“小奶狗弟弟不開心怎麽辦？急，在線等。”
“砸錢啊！買禮物！如果一個禮物不夠，那就兩個。”
夏涼轉頭看看垂頭喪氣，連腦袋上的碎發都蔫噠噠的小少年，摸著儲物袋，難得財大氣粗：“喜歡什麽？師姐買給你。”
可惜小少年毫無反應：“我沒什麽喜歡的。”
“要不，給你買個法劍？”夏涼絞盡腦汁。
結果瀧肉眼可見地更喪了：“師姐，我不會飛給你添麻煩了吧……”
“……”我真不是這個意思嗚嗚。
手足無措的夏涼沒法子了，仿佛自己面前站著一只因為不能跟主人出去玩而滿心沮喪的狗子。
鬼使神差地，她伸出手，用摸狗狗的方式，試探著、揉了揉瀧軟乎乎的頭發。
正沈浸在自暴自棄之中的少年，驀然感覺到一只軟和的、溫溫軟軟的手落在了自己的頭頂，一瞬間傳來的溫暖仿佛醍醐灌頂，讓他整個人似乎泡進了舒適的溫泉中，心臟的位置咚咚咚跳得過分，甚至讓他有些擔心會被對面的人聽到。
“師、師姐。”少年耳朵通紅，手腳都不知往哪裏放。
夏涼也不知道摸摸頭毛的效果如此良好，不管怎麽說，小少年再次支棱起來了！連帶著她自己也忍不住眉眼帶笑。
“走吧，買東西去！”哄好了少年，就該辦正事了。
夏涼拿出夢衡君給的單子，上面是清一色的築器材料，大部分是下品，偶有幾種中品數量要求也不多，顯然對自家徒弟的貧窮很了解了。
結果轉了幾家材料店，似乎都比一開始的那家百物閣的價格要貴一些。百物閣不僅種類多樣，價格也的確公道。
原本夏涼是想貨比三家的，這麽一來，也不用比了，索性轉頭回去。
百物閣的中年修士看二人去而覆回，很是得意：“看來二位還需置辦些東西？不知需要什麽？不是我吹，不管買貨賣貨，在這雨林宗的地界兒，找我老張絕不會錯。”
“有勞張掌櫃，都是些尋常材料，給我家師弟築器玩兒的。”夏涼說著索性把單子遞了過去，夢衡君用的是尋常的紙張，上面的字跡也沒什麽特別，因此給對方看看也沒什麽關系。
張掌櫃接過細細一看，對於夏涼的說辭並不懷疑，因為上面的確都是些常用材料，雖然數量多了些，也說明這散修果然財大氣粗，給徒弟玩兒都舍得買上這麽許多。
誰不知道，築器是燒靈石的玩意兒呢？
“若有靈草種子，也煩請張掌櫃費費心。”夏涼笑得和善，“上了年份的就不必了，我比較喜歡自己種靈草。”
“好嘞好嘞，您把心放肚子裏去吧，我老張辦事，您放心！稍坐片刻，我去去就來！”
張掌櫃態度愈發殷勤，開始猜測這散修是何等人物，自己隨隨便便取出偌大的靈犀珠、千年靈草隨便買也就罷了，養的倆徒弟更是了不得，一個築器一個煉丹，娘誒，怕不是家裏有靈石礦吧？
被懷疑“家裏有礦”的‘散修’夢衡君，此時憑虛禦空，疾行萬裏，而後站到了一座富麗堂皇的客棧面前。
“這位仙君，用飯還是住宿？”一名清雅有禮的侍女迎上前去，巧笑倩兮。
“住宿，把你們床榻最大的上房給本尊選一間清凈些的。”夢衡君站著都想打晃兒，迫切需要一張柔軟的大床來撫慰他脆弱的精神。
“稍後……”侍女溫溫柔柔地笑道，“剛巧咱們客棧最好的房間還空著，那軟床睡十人都使得，只是價位略高，要五百下品靈石，請問仙君怎麽付賬？”
“……”夢衡君打著哈欠一摸袖子，整個人忽然楞住了。半晌，面露尷尬地道，“額……忽然想起，也無需那麽大的床鋪，給本尊選個小些的房間，床鋪軟和些也就罷了。”
“好的仙君。那只需三十下品靈石即可。”侍女笑容紋絲不變，絲毫也不因客人的改口而面露輕視，“翠竹軒的房間精巧雅致，安靜得很，若是仙君覺得床榻不夠舒適，喚咱們一聲，再添幾床被褥也使得。”
夢衡君舒了一口氣，在袖中數出了三十顆靈石放在櫃臺之上，心中一陣感嘆：百年客棧果然名不虛傳，只要來了，保管你從頭到腳就倆字——舒坦！
——————
萬裏之外，夏涼絲毫不知自家師尊因為要睡一覺就一把花出去三十靈石，且還算是委屈了的她，正在因為五顆下品靈石討價還價。
“張掌櫃，材料也還罷了，這些靈草種子數量雖多，種類卻不夠齊全，這價委實太高了。”夏涼故作不滿，想再壓下點兒價。
“道友，委實不能再低了。”張掌櫃對於這小姑娘的伶牙俐齒也是有些估計不足，看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，本以為是大手大腳的千金小姐，誰知算起帳來比他也不遑多讓。
要了那許多材料和靈草種子，他作價九折已經很夠意思了，這小姑娘還價不成，竟開始要添頭兒了！
“不是我老張小氣，委實是咱們店裏實在沒啥好送的。總不能給您淘換些銀兩吧。”張掌櫃本是說笑，卻見對方眼睛亮了。
開玩笑，哪個修士還能要金銀這種阿堵俗物？
“那，說好的再便宜五顆下品靈石，能換多少銀兩？”夏涼眨著眼睛認真追問。
“這……”張掌櫃做掌櫃幾十年了，只見過捧著金山銀山的凡人土豪想換些靈石回去，還從沒見過要拿靈石換金銀的！
要知靈石雖當做銀錢用，必要時候裏面的靈氣也可以直接吸收，可金銀乃是死物，哪有絲毫靈氣？
“……道友若真要換，五百兩白銀總是有的。”
“太好了，那就給我換了吧。”夏涼也不再啰嗦，心滿意足地閉上了嘴。
待到踏出百物閣之後，夏涼才不再掩飾內心的快樂，笑逐顏開地拉著瀧，“走，咱們買麥稭稈去！”
看雨林宗的氣候，水稻約莫在每年七月底八月初成熟，小麥的成熟時間也差不多，如今正是八月中，早熟的小麥恐怕已經收割好了，正是收麥稭稈的好時候！
本來還覺得用靈石去換不大合適，誰知道剛瞌睡天上就掉枕頭，百物閣真是好樣的，幫她把銀兩都準備好了！
——————
雨林宗。
“咳、咳咳！”嬌弱不勝衣的雨林宗千金何渺渺，剛自睡夢中醒來，就爆發了一陣驚天動地的咳嗽。
“小姐，您怎麽了？”兩名侍女天塌了似的沖了進來，一個倒茶一個撫背，滿面愁容。
“小姐都咳嗽了整整兩天了，丹師們特意煉制的止咳丸也不管用，這可怎麽好？”
何渺渺勉強喝了兩口溫茶，纖弱無骨的小手遙遙指向窗外，緊接著，又爆發了一陣猛烈的咳嗽。
兩位侍女茫然順著何渺渺指的方向望去，除了一道道若有似無的灰煙什麽都沒看到。
半晌，略機靈些的侍女試探道：“小姐莫不是身子嬌弱，聞不得煙火氣，這才咳嗽的？”
“！”何渺渺捂著咳得嘶啞的嗓子，趕忙點頭，同時一雙丹鳳眼裏溢滿了委屈的淚水。
“竟果真如此！”侍女豁然而起，“我這就去稟報老爺，看是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隨便點火，害咱們小姐咳嗽不止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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經過一番裝腔作勢的討價還價，夏涼儲物袋裏裝著沈甸甸的三千五百塊下品靈石，步履輕快地踏出了這家名為“百物閣”的店鋪。
“若再有好東西，道友可徑直拿過來。”中年修士笑吟吟地送出門，例行攬客，“咱們百物閣實力強、價格也公道，各大宗門附近都有分號。”
“更重要的是——”中年修士湊近了一步，壓低了聲音，“絕對保證客人的隱私和寶物出處，單這點……別家可不敢誇這個口。”
夏涼秒懂：嗯，來歷不明、甚至是贓物，也可以放心到這裏出手。這事兒她記下了，回頭確認一下，若真是如此……
那可真是太好了！想到自己滿包的火息晶石和剩下六七顆的龍魂養氣丹，若不是擔心暴露蹤跡，也都可以一起出手。然後她就可以過上買買買的美好生活了！
久違地沈浸在兜裏有錢的幸福裏，夏涼面帶微笑地隨意逛著其他店鋪。
一個恍然，才猛地發現身邊的瀧，似乎已經沈默了很久了。
夏涼有些自責地回過頭，還沒問出口，就見少年擡起頭，霧蒙蒙的眸子、可憐巴巴的語氣，還有簡直像在她心尖兒上捏了一把的委屈小模樣：
“師姐，你會不會嫌棄我笨？”
夏涼愕然，匆忙搖頭，脫口而出：“你雖然記性差了點，可怎麽也不到笨的地步啊，怎麽會這麽想？”
……果然還是被嫌棄了！
瀧懊惱地搖了搖頭，他就知道他這種吃了這頓就忘了上頓吃的什麽的沒用師弟，早晚會被師姐嫌棄的。
他不如師尊那麽多才多藝，作用也沒有多麽不可替代，重要性恐怕連那條火蛇妖獸都不如——人家至少還能幫著燒火做飯呢！
看著陷入沮喪的少年，夏涼簡直不知道如何是好，腦子裏還莫名其妙蹦出了論壇求助格式：
“小奶狗弟弟不開心怎麽辦？急，在線等。”
“砸錢啊！買禮物！如果一個禮物不夠，那就兩個。”
夏涼轉頭看看垂頭喪氣，連腦袋上的碎發都蔫噠噠的小少年，摸著儲物袋，難得財大氣粗：“喜歡什麽？師姐買給你。”
可惜小少年毫無反應：“我沒什麽喜歡的。”
“要不，給你買個法劍？”夏涼絞盡腦汁。
結果瀧肉眼可見地更喪了：“師姐，我不會飛給你添麻煩了吧……”
“……”我真不是這個意思嗚嗚。
手足無措的夏涼沒法子了，仿佛自己面前站著一只因為不能跟主人出去玩而滿心沮喪的狗子。
鬼使神差地，她伸出手，用摸狗狗的方式，試探著、揉了揉瀧軟乎乎的頭發。
正沈浸在自暴自棄之中的少年，驀然感覺到一只軟和的、溫溫軟軟的手落在了自己的頭頂，一瞬間傳來的溫暖仿佛醍醐灌頂，讓他整個人似乎泡進了舒適的溫泉中，心臟的位置咚咚咚跳得過分，甚至讓他有些擔心會被對面的人聽到。
“師、師姐。”少年耳朵通紅，手腳都不知往哪裏放。
夏涼也不知道摸摸頭毛的效果如此良好，不管怎麽說，小少年再次支棱起來了！連帶著她自己也忍不住眉眼帶笑。
“走吧，買東西去！”哄好了少年，就該辦正事了。
夏涼拿出夢衡君給的單子，上面是清一色的築器材料，大部分是下品，偶有幾種中品數量要求也不多，顯然對自家徒弟的貧窮很了解了。
結果轉了幾家材料店，似乎都比一開始的那家百物閣的價格要貴一些。百物閣不僅種類多樣，價格也的確公道。
原本夏涼是想貨比三家的，這麽一來，也不用比了，索性轉頭回去。
百物閣的中年修士看二人去而覆回，很是得意：“看來二位還需置辦些東西？不知需要什麽？不是我吹，不管買貨賣貨，在這雨林宗的地界兒，找我老張絕不會錯。”
“有勞張掌櫃，都是些尋常材料，給我家師弟築器玩兒的。”夏涼說著索性把單子遞了過去，夢衡君用的是尋常的紙張，上面的字跡也沒什麽特別，因此給對方看看也沒什麽關系。
張掌櫃接過細細一看，對於夏涼的說辭並不懷疑，因為上面的確都是些常用材料，雖然數量多了些，也說明這散修果然財大氣粗，給徒弟玩兒都舍得買上這麽許多。
誰不知道，築器是燒靈石的玩意兒呢？
“若有靈草種子，也煩請張掌櫃費費心。”夏涼笑得和善，“上了年份的就不必了，我比較喜歡自己種靈草。”
“好嘞好嘞，您把心放肚子裏去吧，我老張辦事，您放心！稍坐片刻，我去去就來！”
張掌櫃態度愈發殷勤，開始猜測這散修是何等人物，自己隨隨便便取出偌大的靈犀珠、千年靈草隨便買也就罷了，養的倆徒弟更是了不得，一個築器一個煉丹，娘誒，怕不是家裏有靈石礦吧？
被懷疑“家裏有礦”的‘散修’夢衡君，此時憑虛禦空，疾行萬裏，而後站到了一座富麗堂皇的客棧面前。
“這位仙君，用飯還是住宿？”一名清雅有禮的侍女迎上前去，巧笑倩兮。
“住宿，把你們床榻最大的上房給本尊選一間清凈些的。”夢衡君站著都想打晃兒，迫切需要一張柔軟的大床來撫慰他脆弱的精神。
“稍後……”侍女溫溫柔柔地笑道，“剛巧咱們客棧最好的房間還空著，那軟床睡十人都使得，只是價位略高，要五百下品靈石，請問仙君怎麽付賬？”
“……”夢衡君打著哈欠一摸袖子，整個人忽然楞住了。半晌，面露尷尬地道，“額……忽然想起，也無需那麽大的床鋪，給本尊選個小些的房間，床鋪軟和些也就罷了。”
“好的仙君。那只需三十下品靈石即可。”侍女笑容紋絲不變，絲毫也不因客人的改口而面露輕視，“翠竹軒的房間精巧雅致，安靜得很，若是仙君覺得床榻不夠舒適，喚咱們一聲，再添幾床被褥也使得。”
夢衡君舒了一口氣，在袖中數出了三十顆靈石放在櫃臺之上，心中一陣感嘆：百年客棧果然名不虛傳，只要來了，保管你從頭到腳就倆字——舒坦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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萬裏之外，夏涼絲毫不知自家師尊因為要睡一覺就一把花出去三十靈石，且還算是委屈了的她，正在因為五顆下品靈石討價還價。
“張掌櫃，材料也還罷了，這些靈草種子數量雖多，種類卻不夠齊全，這價委實太高了。”夏涼故作不滿，想再壓下點兒價。
“道友，委實不能再低了。”張掌櫃對於這小姑娘的伶牙俐齒也是有些估計不足，看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，本以為是大手大腳的千金小姐，誰知算起帳來比他也不遑多讓。
要了那許多材料和靈草種子，他作價九折已經很夠意思了，這小姑娘還價不成，竟開始要添頭兒了！
“不是我老張小氣，委實是咱們店裏實在沒啥好送的。總不能給您淘換些銀兩吧。”張掌櫃本是說笑，卻見對方眼睛亮了。
開玩笑，哪個修士還能要金銀這種阿堵俗物？
“那，說好的再便宜五顆下品靈石，能換多少銀兩？”夏涼眨著眼睛認真追問。
“這……”張掌櫃做掌櫃幾十年了，只見過捧著金山銀山的凡人土豪想換些靈石回去，還從沒見過要拿靈石換金銀的！
要知靈石雖當做銀錢用，必要時候裏面的靈氣也可以直接吸收，可金銀乃是死物，哪有絲毫靈氣？
“……道友若真要換，五百兩白銀總是有的。”
“太好了，那就給我換了吧。”夏涼也不再啰嗦，心滿意足地閉上了嘴。
待到踏出百物閣之後，夏涼才不再掩飾內心的快樂，笑逐顏開地拉著瀧，“走，咱們買麥稭稈去！”
看雨林宗的氣候，水稻約莫在每年七月底八月初成熟，小麥的成熟時間也差不多，如今正是八月中，早熟的小麥恐怕已經收割好了，正是收麥稭稈的好時候！
本來還覺得用靈石去換不大合適，誰知道剛瞌睡天上就掉枕頭，百物閣真是好樣的，幫她把銀兩都準備好了！
——————
雨林宗。
“咳、咳咳！”嬌弱不勝衣的雨林宗千金何渺渺，剛自睡夢中醒來，就爆發了一陣驚天動地的咳嗽。
“小姐，您怎麽了？”兩名侍女天塌了似的沖了進來，一個倒茶一個撫背，滿面愁容。
“小姐都咳嗽了整整兩天了，丹師們特意煉制的止咳丸也不管用，這可怎麽好？”
何渺渺勉強喝了兩口溫茶，纖弱無骨的小手遙遙指向窗外，緊接著，又爆發了一陣猛烈的咳嗽。
兩位侍女茫然順著何渺渺指的方向望去，除了一道道若有似無的灰煙什麽都沒看到。
半晌，略機靈些的侍女試探道：“小姐莫不是身子嬌弱，聞不得煙火氣，這才咳嗽的？”
“！”何渺渺捂著咳得嘶啞的嗓子，趕忙點頭，同時一雙丹鳳眼裏溢滿了委屈的淚水。
“竟果真如此！”侍女豁然而起，“我這就去稟報老爺，看是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隨便點火，害咱們小姐咳嗽不止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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